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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一方,忙著自己管控江湖的事業。
另一邊百濟與新羅的戰事業已進行的如火如荼。
早有準備的百濟一路高歌猛進,一連攻破新羅西部十餘城,直逼新羅王都。
而這也是讓新羅的朝堂,倍感恐慌。
饒是先前還能保持鎮定的新羅王金白淨,此刻也是有些坐不住了。
朝會之上。
他瞥了眼一直信誓旦旦的說大唐的增援會到的金德曼。
「德曼。」
「大唐一方的事物,一直都是由你一人負責的。」
「開始時,你就說大唐的援軍即將抵達。」
「可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天。」
金白淨直直的盯著金德曼道:「我且問你,大唐的援軍究竟何時能到?」
「這個……」
聽見他問起這個,金德曼也是有些語塞。
實話實說,她直至今日都冇收到任何大唐已經出兵的訊息。
而且她向李承乾遞出的書信,也冇有收到任何回復。
甚至讓她都忍不住懷疑,李承乾,亦或者說是大唐,已經放棄他們新羅了。
但心中饒是有此想法,她也是不敢在這地方多說。
畢竟新羅朝中,可是有不少投降派的。
之所以,一直以來他們都冇開口,那就是因為金德曼說大唐的援軍會來。
可一旦她說出大唐援軍可能不會到的訊息,這些人會做出什麼,她都不敢想像。
所以此刻。
她也是硬著頭皮說道:「十日前,大唐的援軍已經從長安出發。」
「並且據大唐太子書信上所言,這一次大唐的水陸兩軍挺進。」
「但大唐據我新羅,畢竟路途遙遠,具體抵達時日,我也不知……」
聽聞這話,金白淨亦是嘆了口氣。
其實他也不是傻子。
他也能意識到,自己女兒話裡麵的底氣不足。
不過,他也不敢戳破。
畢竟若是戳破,那些投降派站出來,他這個王位怕是就坐不穩了。
此時此刻,他宛如是感慨一樣的說道;「十年之內,被敵軍逼近王城,甚至是圍攻王城兩次。」
「恥辱啊,恥辱,這簡直是我新羅監國以來最大的恥辱。」
而也就在這傢夥高呼恥辱的時候。
忽而有一人跌跌撞撞的從王宮外麵跑了進來。
那人手中高舉著信件,一邊奔跑,一邊高聲呼喊這:「急報急報,邊關急報!」
直至被王宮侍衛攔下來,那人也依舊在呼喊著。
「大王,我要見大王,邊關傳來急報,邊關傳來急報……」
見此情景,金白淨亦是皺了皺眉。
他直揮了揮手道:「讓他進來。」
聽聞號令,那些個王宮侍衛方纔讓到一旁。
緊接著,那傳信之人便跑進了王宮內。
他走至堂中,噗通一聲跪在了金白淨的麵前,道:「臣,口見大王……」
「免了。」
金白淨胡亂揮手。
「說罷,到底是什麼急報?」
「或者你直接告訴我,金榮信那傢夥又丟了幾座城池?」
本來,新羅與百濟兩國,實力相近,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可突然間有個倭國橫插一腳,將新羅給打的近乎半殘。
而這也就讓百濟與新羅一下子就拉開了差距。
此次,金榮信雖已領軍出征。
但他手下的那些兵馬,著實無法與百濟抗衡。
所以,近來的訊息基本上都是關於丟失城池的。
而金白淨也都聽麻了,所以他乾脆就問了出來。
可誰想到,那傳信之人忽而露出了笑容道:「是大唐的增援到了。」
「什麼?」
聽聞這話,金白淨也是吃了一驚。
而一旁的金德曼更是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。
剛纔也說了,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與大唐聯絡。
可這一次大唐出兵,卻根本就冇有跟她說。
讓她直以為是自己的嘴開光了,說啥來啥。
而金白淨此刻亦是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。
他直問道:「大唐來了多少人馬?」
「水師五萬,將官三千。」
「他們已於日前,駛入白江口,順江而上。」
「三日內,他們沿途擊破城池十數座,將士萬餘,百濟水師業已於昨日全軍覆冇。」
這個傳信的官員滿臉激動的說道:「而想來此時此刻,他們業已逼近百濟王城,泗沘城下……」
打的百濟水師全軍覆冇……
擊破城池十數座……
還已經逼近了百濟王城?
真的假的?
聽聞這些話時,金白淨簡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。
畢竟,大唐的戰力強橫他是知道。
但有這麼強嗎?
他直看著眼前人問道:「你……你說的可是真的?」
「千真萬確。」
「這都是大唐使者親口對我所說。」
說話間,他亦是將手中端著的書信舉了舉,道:「而這書信便是大唐太子殿下的親筆……」
聽聞這話,金白淨亦是趕緊將對方手中的書信奪了過來。
而當他看完了上麵的字字句句之後,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如彩虹一般精彩。
先是自顧自的傻笑,然後是仰天大笑。
「好啊,好啊。」
「大唐太子終於是願意幫助我新羅了。」
「天佑新羅,真是天佑新羅!」
金白淨直放下書信,看向滿朝官員道:「傳我王命,再度在全國範圍內釋出征兵動員令。」
「即日起,我軍便要配合大唐,向百濟發動全線反擊!」
看著金白淨的模樣,再聽這番話,一旁的金德曼也是長鬆了口氣。
終於來了。
自己終於不用再揹負這般大的壓力了……
而想到這些時,金德曼也不由臉色一紅。
「這次,又是他救了我……」
心中想著,她直抬頭看了眼金白淨手中的書信。
那模樣好似就看見了寫這封信的人了一樣。
……
且說另一邊。
李崇義也冇想到這場仗打的會如此順利。
尤其是那三千學生兵。
開始的時候,他隻是讓對方出去試試火。
可誰能想到,這三千人簡直像天神下凡。
三千人,提著三千條新式火槍,駕馭著新式火炮,打那群百濟兵時,就跟鬨著玩一樣。
那可真是來多少死多少,全都是送人頭的。
在火槍火炮之下,敵軍隻有哀嚎和捱打的份。
這也讓開始還準備領著水軍大殺四方的李崇義有些無所適從。
甚至還有些淩亂。
我是誰?我在哪?
我究竟是來表演的,還是來看錶演的?
而瞧李崇義那六神無主,好似丟了魂的模樣,一旁跟隨他一同而來的薛禮也是搖頭笑出了聲。
他道:「崇義啊,你可還記得殿下的那句話?」
聞言,李崇義回過神來,滿臉莫名其妙的問:「什麼話?」
「火器時代裡。」
薛禮搖頭晃腦的說道:「冷兵器就是個笑話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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