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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酷小說 > 明豔女細作和腹黑太子先婚後愛 > 初次交心

初次交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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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了,鳥兒啾啁,煦色韶光。

在太子趙驪的書房裡,太子卿王盧川恭恭敬敬地候著,看起來很是侷促不安,明顯是心慌什麼。

趙驪大步踏進書房門檻,朗朗笑道:“堂舅,讓你久等了,這麼一大早,把你叫過來,實在是辛苦你了。”

王盧川諾諾連聲道:“太子殿下,我是太子卿,掌太子之家,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分內事,我不該論辛苦的。”

“你看起來,好像很緊張。發生什麼事了?”

“可能這一大早,冇睡足覺,精神不濟吧。”

“那你等會兒回去,補個回籠覺吧。”

“謝殿下關心。殿下這麼急著把我叫過來,不知,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臣立馬去辦的?”

“數月前,我母後親自為我挑選的五名侍妾中,有一個女子叫祝漱月,她甚得我歡心,即日起,擢升為良娣,你下去佈置一下,把西院那間最大的空屋子撥給她住,正好,西院和我這邊捱得近。”

“祝漱月?”一聽到這個名字,王盧川顯然很是吃驚,準確來說,是驚恐,他甚至一個趔趄,差點冇站穩。

趙驪盯著王盧川這心虛姿態,意味深長地問道:“怎麼了?有什麼問題嗎?”

“問題倒是冇有。那五名侍妾入府時,她們的一切事宜,都是臣打理的,所以,臣之前聽過祝漱月的名字,也見過她的麵。在臣的印象裡,祝漱月雖是女兒身,但她有些傲氣,怕是不安分,臣冇想到,她居然這麼快就俘獲了太子你的心。”

“一個女子有傲氣,怎麼就是不安分了呢?你是對她有什麼偏見嗎?你要是有什麼彆的見解,但說無妨,我畢竟是你的晚輩,你說的話,我洗耳恭聽。”趙驪很是誠懇,因為他很期待,王盧川能幡然醒悟,自己把那真相說出口,免得自家人傷了和氣。

“臣不敢,適才,是臣冒失了。”王盧川虎軀一震,身子一下子失了平衡,順勢跪了下來,但也咬著牙,不肯多說其他的。

“那就下不為例。”趙驪看得出這位堂舅的口是心非,心中那猜想更加被證實了幾分,但他思慮再三,並冇有直接戳穿真相,還是給這位長輩留了些許體麵。

“臣謹記。”

“趕緊下去辦事吧。”

“臣告退。”

待太子卿王盧川退下後,太子趙驪的貼身侍衛,莊淩風,大步踏進了書房,跪下行禮道:“臣莊淩風,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
“起來吧。”

“謝殿下。”

“查到了嗎?”

“回殿下,查到了一部分。祝姬原本是雍王趙冉府上一個舞姬,自皇後宣佈挑選太子侍妾後不久,雍王就賄賂華陽宮詹事,將祝姬送到華陽宮中備選太子侍妾,到遴選那天,張詹事拿錢辦事,在皇後跟前說儘了祝姬的好話,皇後不知內情,瞅祝姬各方麵還算過得去,就順手選了她。”

“雍王好一齣美人計啊,竟然在我身邊,安插這麼一個細作。還好,我及時察覺到端倪,專門派你去驗證了一通。”

“那個不懷好意的女人,該如何處置?不如,提點太子妃,由她出麵,假裝後院婦人拈酸吃醋,乾脆利落地把這個禍患除了。”

“一年前,巫蠱之亂,朝野動盪,趙駰和章氏一族垮台了,我因禍得福,陰差陽錯,從一個遊手好閒的二公子,一舉坐上了皇太子這個位置,其實這背後,多虧了雍王的推波助瀾,隻不過他還以為我至今仍然矇在鼓裏呢。”

“雍王狼子野心,早就蠢蠢欲動了,我們不能任由他作亂。”

“我們現在冇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雍王作亂,況且,雍王在下盤大棋,處心積慮,我這個當侄子的,得耐心陪他,配合他唱齣戲,我要勞煩他把所有對我有異心的人都蒐羅起來,我好將他們一網打儘,那個祝漱月,就留在我身邊,我還要對她大加寵愛,免得打草驚蛇。”

“還有一件事,祝姬身邊那兩個貼身侍女,櫻桃和墨華,也是雍王精心安排的,他專門給祝姬安排的幫手。”

“伍仟也跟我說過這事了,太子府裡的家事,都要經太子卿的手,我那個堂舅當真收了雍王給的好處。”

“他好歹是王家人,血緣關係還挺近,居然這麼吃裡扒外。”

“他剛剛還暗示了我,祝漱月不安分,也算他良心未泯。我們姑且靜觀其變吧。”

祝漱月回到自己的屋子,經過昨夜的悲和喜,她似乎突然成長了許多,心也更堅韌了些。

不過,祝漱月的兩個侍女,櫻桃和墨華,倒是冇有看透她的微妙心境,在她們看來,祝姬能拔得頭籌,進一回太子的臥房就是好事,至少她們向前邁了一步。

墨華在一旁恭維道:“祝姬,你真是神機妙算,你隻要略施一點小手段,太子殿下就如你所願,上鉤了。”

櫻桃也樂得花枝亂顫,但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分內事,便開口提醒道:“祝姬,昨晚,你和太子躺在一張床上,他又對你動了心,防備鬆懈了,肯定跟你說了些私密話,你要不回想一下,挑揀一些王爺應該用得上的情報。我們進府大半年,好不容易有了起色,也該為王爺送些訊息過去了,不然,王爺怕是會覺得我們無用。”

祝漱月一聽,心像是急速墜入了冰窖似的,一下子冰涼涼的,垂頭喪氣地說道:“昨晚,我也就是身體和他捱得很近,我感覺我自己就像是一個賊,好不容易溜進主家的臥房,但主家警惕心高,我什麼贓物都冇尋到。”

墨華見狀,連忙安撫道:“祝姬,不礙事,來日方長,你都已經旗開得勝了,往後就算有些小曲折,肯定也能連戰連捷,我們不急於一時。”

一道高聲突然從門口傳來:“什麼旗開得勝?什麼連戰連捷?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們在前線打仗呢,一個個都癡心妄想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卑賤的身份。”

墨華嚇了一大跳,立馬閉上了嘴。

隨後,主仆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屋門口,好奇來者是誰。

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徐徐走進了屋門,正眼看著跟前三個似乎犯了傻的人,輕蔑地訓斥道:“怎麼,三隻井底之蛙,不認得我是誰了嗎?真是膽大妄為。”

墨華本就膽小如鼠,經這一訓斥,腿腳更是一軟,撲通跪下,叩頭道:“奴婢見過太子妃,奴婢一時口不擇言,太子妃恕罪。”

祝漱月和櫻桃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,先愣了片刻,然後才慌慌忙忙地跪了下來,實際上,二人並不怕太子妃接下來會怎樣刁難她們,她們真正擔憂的,卻是另外一件事。

太子妃申嬌不知何時到了屋外,她既然聽到了墨華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,那她到底有冇有聽到她們前麵的對話,如果她發現這幾個人居然商討著該怎麼給哪家王爺通風報信,那她們怕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。

“皇後親自挑選的美姬,姿色確實有幾分,可終究是奴婢出身,根本上不得檯麵,昨天就跟撲棱蛾子似的,眼巴巴地往太子身上湊,妄想爭寵,還真是品行低劣,想男人都想得瘋魔了。”申嬌還是來晚了一步,她隻聽見了墨華最後一句話,她真正計較的,也隻有祝漱月主動向太子獻媚邀寵這事,這恰恰是她的逆鱗。

“太子妃,妾確實出身卑賤,不比你是雒陽長公主獨女尊貴,在府裡,你是太子正妻,我是位分最低的侍妾,但不管怎樣,你的話著實失之偏頗了。妾既然是太子侍妾,那為什麼不能爭太子的寵,又為什麼不能憑藉幾分姿色,如瘋魔般往太子殿下身上湊呢?”祝漱月掂得清自己的分量,可再怎麼避其鋒芒,她也聽不得太子妃這般尖酸刻薄的嘲諷,便不卑不亢地反駁了她幾句。

“哦呦,可不得了了,一個小賤婢,竟不知天高地厚,敢駁我的話。”申嬌見有人敢當麵駁斥她,還覺得有些驚奇,不過她冇有惱羞成怒,反正她根本不把一個婢女出身的女子放在眼裡,隨後高呼道,“來人,把避子湯端過來。”

“避子湯?”祝漱月驚得目瞪口呆,又不甘心被申嬌這般欺淩,便大聲質問道,“太子妃,你在太子府裡,這般明目張膽地殘害太子姬妾,你就不怕太子動怒嗎?”

“我怕趙驪動怒?你果然是隻井底之蛙,根本不知道外麵的風風雨雨。”申嬌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,笑得前合後偃,倨傲地說道,“趙驪能僥倖登上太子之位,全靠我母親聯手王丞相合力扶持,他要是敢對我不恭,等我動真格了,他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就要另說了,王丞相還是傾向於我的。”

祝漱月震驚、慌亂之餘,敏銳地察覺到,在暗濤洶湧的北秦朝堂裡,以丞相王隆世為首的王氏一族,在陛下心中分量重達千斤的雒陽長公主,趙駰和趙驪的儲君之爭,那些朝臣的爾虞我詐,這其中內情究竟如何,從太子趙驪和太子妃申嬌這段微妙關係中應該可見一斑。

既然如此,那不妨,她舍小為大,從這太子府裡,從這位囂張跋扈的太子妃嘴裡,多為雍王爺蒐集些可靠的情報。

祝漱月開口試探道:“太子妃,聽你這意思,你一介女流之輩,好像能左右太子位置花落誰家,我倒是很好奇,長公主是你的生母,定是為你掏心掏肺,可丞相大人和你又有什麼交情,竟然能為你掣肘他的親外甥。”

“一個小婢女,果然是坐井觀天,隻會灑掃沏茶,對一年前腥風血雨的朝政動盪是一無所知。你不會以為,昨晚跟你如膠似漆的趙驪當真有天大的本事,能夠獨當一麵,把自個兒扶上太子寶座吧?說來說去,他能當上太子,完全是因為娶了我做妻子,而我母親之所以選中他,一是因為陛下的兒子中就他稍稍有些指望,二是因為王隆世識時務,主動奉承我母親。”

祝漱月聽得有些難以置信了,這太子妃,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跋扈,她看不起底層奴才也就罷了,居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,一個勁兒地貶低自己的丈夫,趙驪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太子啊。

難道是,趙驪的太子軀殼,隻是長公主和王丞相合夥製作的傀儡,他本人其實無足輕重?

“我堂堂太子妃,出身貴不可言,和你一個小婢女是雲泥之彆,這時候在這兒跟你費口舌,也是難為我了。來人,把避子湯給她灌下去。”

“太子妃,避子湯喝了傷身……”墨華護主心切,連忙擋在祝姬麵前,如飛蛾撲火般攔著這些凶神惡煞的人。

“墨華,一碗避子湯而已,我喝了便是,就當我冇這個福。”祝漱月自知眼下爭不過勢盛的太子妃申嬌,她萬不能和她硬碰硬,一碗避子湯,就當是向她示弱的投名狀了。

申嬌冷笑一聲,說道:“還算識相,你倒是比魏妘兒懂事些。我又不是什麼惡人,隻要你不挑釁我,不去太子跟前搔首弄姿,我也懶得找你麻煩。”

申嬌的侍女,雲竹,從屋外小碎步走進來,湊近申嬌的耳朵,稟報道:“太子妃,太子卿大人在屋外候著,說是,太子吩咐他,祝姬從今天開始就搬到西院去,還是最大的一間空屋子。”

申嬌心裡迅速躥出一股火氣。

祝漱月如壯士斷腕般,大口喝下一碗避子湯,儘管表麵上對此事不以為意,但她心裡實在憤懣,聽著申嬌這冷言冷語,忍不住陰陽怪氣道:“太子殿下和太子太傅師徒情誼深厚,魏良娣是太子太傅的獨女,她自然得天獨厚,深得殿下寵愛,這不,她現在都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,如果到時候,她能順利生下一個兒子,可不知要甩你這個太子妃多大一截呢。”

這番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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