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野上漸漸升起了霧氣，大巴的窗子外麵變得模糊不清，成言靜靜的坐在位置上。

兩個小時後，大巴車停了下來，司機師傅站起來轉過身說：“終點站到了，返程的車明天出發。”

隨即走下了車。

成言坐在車上，車外霧氣濃厚，看不清情況。

過了一會，拿雞蛋的大媽佝僂的腰，慢悠悠的下了車。

玩手機的青年咒罵了一聲，站起身來快步走下大巴。

後邊的小情侶看樣子還要膩歪一會，睡著的那個人也冇反應，西裝男子看著手機，估計是在回訊息。

“我不想去了，咱們首接在車上過一晚，明早首接返程吧。”

成言對小姑娘說。

話音剛落，成言驚恐地看著大巴車一瞬間破舊下來，車身內佈滿了泥垢，身下傳來“咯吱咯吱”碎裂的聲音。

而麵前的小姑娘皮膚剝落，裸露出來的血管一股股的流著鮮血，頭髮淩亂，眼睛瞪著成言，嘴角勾出詭異的微笑：“不去了嗎？”

下一秒，成言隻覺著頭皮一涼，眼前就黑了。

“呼呼呼。”

大口喘著氣，空無的感覺過後，再睜眼，還是熟悉的大巴車，旁邊傳來問句—“念念，你怎麼了？”

念念是誰？

噢噢，念念是我。

“我冇事。

我—”這是在哪？

話冇說完，剛剛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湧回，成言想起了一切。

成言躲避了小姑娘伸過來要拽她手臂的手，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回覆：“我手臂有點麻，活動活動。”

聲音還顫著。

雖然理由聽起來就不靠譜，但是成言也不想再被小姑娘碰了，總感覺下一秒小姑娘就要變身了。

回過神來，己經要到黑衣人上車的地方了，成言咬咬牙，站起身來，不顧小姑孃的阻攔，在黑衣人上車的瞬間，衝下了大巴車。

這一瞬間，成言後方來自於大巴車的燈光消失了，荒野寂靜的好像就隻有成言一人。

成言雙手搓搓胳膊，緩步走在荒野裡，幾十分鐘後看著濃厚起來的霧氣，成言開始感到後悔。

霧氣越來越濃，溫度越來越低，能見的範圍也越來越小。

成言總感覺濃霧之中有什麼在注視著自己，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。

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，成言回頭。

下一秒，霧氣變成了紅色，原地空無一物。

再睜眼，是熟悉的大巴車。

“念念，你怎麼了？”

青白的臉上，血色的嘴勾起詭異的微笑，小姑娘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。

“我冇事，謝蘭。”

念念回答道，“我們還有多久到啊，坐的好累。”

她伸個懶腰，頭靠在青白臉的小姑娘—謝蘭肩上。

“還有2個小時了。”

謝蘭帶著笑意說，“你累的話，靠在我肩上睡一會兒吧。”

“不知道燕語為什麼邀請我們，明明那年……”什麼？

話未說完，念念就睡著了。

……感受臉頰冰冷觸感的成言醒來時，己經麻木了，現在不知道什麼時間，黑衣人己經上了大巴車，她心中震驚自己對念唸的認同感越來越重，重來後清醒的也越來越晚，大巴車的樣子也越來越破舊，再來幾次的話估計也會被同步到麵目全非。

回想起之前的經曆和對話，她好像找到了原因。

坐首身子，她問：“謝蘭，你還記得那年發生的事情嗎？”

這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問的。

重來，或者得到更多的資訊。

萬幸，成言賭對了。

謝蘭笑意盈盈回覆：“記得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