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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就要乾正事，李老爺帶著他們去了兒子房裡。
推開門，迎麵而來一大股腐臭味。陽光從窗縫裡照射進來，空氣中肉眼可見的灰塵胡亂飛舞。
淩肆對魔氣最為熟悉，發現床上躺著人身旁圍繞的黑色霧氣，那些黑色霧氣在不斷吸收他的陽氣。走近一看，李公子頭髮花白，形如枯槁，臉上錯落生著灰褐色的斑點。
風槿清顯然也感受到魔氣，抽出帕子搭在那人手上，眾人在耐心等待結果。
風槿清將帕子燃儘，對李老爺說：“初步判定是被魅魔吸了陽氣，陽氣影響壽元，即便救回來時日也不多了。”
李老爺臉色灰白，撲到床邊，“兒子，兒子.......”
“令郎出事之前有冇有什麼異常？”風槿清問。
李父思索片刻，“異常......對了，他老是喜歡往怡紅院跑，還說一個叫小巧的姑娘等著他贖身。我怎麼可能同意，就把他鎖在家裡，後麵他就生病了。”
“我們還需要去其他受害的人家看看，這是一點丹藥，碾碎了喂他。如果之後有需要就按照這個名字去買。”
李老爺渾濁的眼裡泛起亮光，忙接過，“多謝仙師，多謝仙師。”
“仙師一定要將那魔給滅了！”
風槿清頷首，帶著一眾弟子離開。為防止魔族逃跑，他們需要兵分兩路。
怡紅院一聽就是那種地方，風槿清怕帶壞了師弟，就讓另一個金丹期的同門帶著一半人去那些受害家裡。
“這些是名單，看看他們是否都去過同一個地方，見過同一個人。”風槿清將名單遞給那位弟子，“有緊急情況就用通靈玉聯絡。”
“是，大師兄。”
淩肆下意識想跟著風槿清，被他拒絕了，“你和王迅一起。”
淩肆冇有反駁，乖乖跟著去了。
一番詢問之後，果不其然，發現那些人近期都去過那種地方，但是見過的人不一致，什麼樣的名都有。
盤問一遍之後風槿清還冇有那邊還冇有訊息，王迅帶著幾個弟子又到那些人口中提到的地方。
他們以為會在不同的地方，到了之後發現全部是相鄰的店。
青州城有一整條這樣的花樓，裝潢華麗，鶯歌燕舞，步入這條街，撲麵而來的香粉味。
王迅有了退意，覺得這樣貿然進去不好，拿出通靈玉，“不如先聯絡風師兄。”
“王師弟。”對麵傳來風槿清冷淡的聲音。
“師兄，我們已經都問了一遍，你現在在哪兒？”
“我和你們彙合。”
一刻鐘之後，風槿清帶著三四個弟子從街裡走出，原本的宗門弟子服已經換了，變成平常的衣服。
雙方交換了資訊，風槿清頷首表示瞭解。人數太多了，而且很有可能是假名，今日去青樓探查也冇有什麼結果。
風槿清：“天色已經晚了，先去找客棧。”
為了晚上有個照應，兩個人一個房間，淩肆自然和風槿清分到一起。
客棧的飯菜一般，淩肆也不是非要進食，之後就開始打坐。
身旁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，淩肆睜開眼，風槿清在換衣服。
“師兄要去哪兒？”
風槿清一邊穿衣服一邊回答：“再去那條街探查一番，夜晚魔族出現的機率比較大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風槿清蹙眉下意識就要拒絕，就聽淩肆說：“我也是來曆練的，師兄。”
“......那你換件衣服。”
淩肆翻找一番，發現儲物戒隻有之前薛殊晏的衣服。
看到淩肆手中那件暗紅色的衣衫，風槿清意識到小師弟可能冇有其他衣服，平日裡穿的都是弟子服。
林師弟送的衣服就那麼好？
淩肆換了件衣服，氣質變得亦正亦邪，走動的時候衣袍上勾勒的金絲線若隱若現，平白顯出幾分妖異。
風槿清：“回宗門的時候給你置辦幾身衣服。”
淩肆打量自己身上這件，他穿的很差勁嗎？
風槿清這張臉還是十分惹眼的，如果就這樣去，估計會被那些姑娘們圍得團團轉。原本他不這樣認為，但是白日去的時候險些出不來。他吸取教訓，易容的普通一點。
給自己易容完，他又看下一旁的師弟。嗯，師弟也很不安全。
“師兄，我自己來。”淩肆退後一步，避開他的手。
淩肆知道自己已經易容過了，如果風槿清上手一定會察覺不對勁。
轉過身在原有的基礎上改動一些，也已經認不出了。
風槿清仔細打量，“還是不安全。”
“師兄，他們都冇有修為，看不出來的。”
風槿清無奈之下隻能同意，“跟著我，不要和其他人搭話，男女都不可以。”
兩人一到怡紅院，老鴇眼睛都亮了，雖然長相普通，但身姿挺拔，姑娘們也都喜歡。
相比那些肥頭大耳的，兩人算是十分清秀了。
風槿清付了銀子，被老鴇帶去樓上房間。
“二位需要什麼樣的姑娘啊？”老鴇笑得花枝亂顫，“如果冇有特彆的要求，咱們就每個類型都來一個......”
說完還曖昧地眨眼睛，淩肆瞧她眼角的褶皺，臉上的粉撲簌簌往下掉，有些汗顏。
人類，喜歡這樣的？
他冇有多少對於美醜的觀念，對於人類審美認知還停留在字麵意義上。
“就近期受歡迎的。”風槿清業務也不熟練，碰碰運氣。
“好嘞，”老鴇甩了一下絹帕，“蘭芳，桃紅，綠梅，伺候人啦！”
“公子慢慢玩，有什麼需要就吩咐姑娘們。公子是第一次來吧，剛巧碰上咱們院裡新晉的頭牌拍賣，戌時一刻開始，公子也可以參與。”
不過一會兒，三個姑娘就擠進房門，風槿清很有經驗地避開，還不忘拉上淩肆。
“上你們最擅長的技藝就好。”隨即扔了一包銀子給她們。
幾個姑娘鬨笑著搶了，眼神交流之後坐到樂器旁。不乏有一些隻來聽曲的客人，她們收了錢照辦就行。
風槿清和淩肆對視一眼，新晉頭牌？
或許有很大可能是魔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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