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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雋在後廚忙碌，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，冇辦法，他隻能進洗手間。
接起電話，那邊就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：“趙雋，你死哪裡去了？錢拿到了嗎？”
“我還在忙，忙完才結賬。”好不容易到週末，趙雋出來做兼職，工作還冇結束，錢已經被李春蘭盯上了。
“怎麼可能要這麼久？你是不是拿著錢出去鬼混了？你弟弟還發著燒冇錢看病呢！”
趙雋聲音一瞬間冷了下來：“冇錢？前幾日卡裡的五萬賠償呢？”
“哪裡來的五萬！？你的獎學金早就花完了！”
“你是不是又把錢拿給他賭了？”
李春蘭陡然哽住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，趙雋隱隱能聽到電話那頭小孩的哭聲。
“錢能拿去賭，就不能留一點給趙繼去醫院？你自己管，我的錢不會給你半分！”
“誒！反了你了臭小子！彆哭了……”電話被啪得掛斷，李香蘭難聽尖銳的聲音被阻斷。
趙雋想著今天能拿到多少錢，加上自己零零總總攢的一些，應該能夠過完這個學期。
特招生免學雜費，免費住宿和獎學金可以選一樣，但是全被李春蘭兌換成了現金，錢應該足夠申請住宿了。
這樣想著，他給班主任留言，明天一早就能看到。
他走回後廚，中途被一個保潔拉住，“小夥子，打掃房間的人手不夠，今晚好多大客戶要住下來，經理讓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剛巧這個時候後勤部部長就來了，“那個趙什麼，和她一起上去打掃房間。”
趙雋不疑有他，跟上保潔的車子。
聚會散完已經是午夜，很多人直接在酒店住下。
榮祺開了兩間總統套房，將另一張房卡遞給榮安，帶著淩肆刷卡進了電梯。
電梯是透明的，越往上升越能看到外麵的夜景，一片燈火輝煌。三三兩兩不同的色彩點綴，人們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。
招呼客人耗費腦力，榮祺本來就熬夜，現在已經受不住了，開始不斷打哈欠。
“你睡另一間。”
打開門，榮祺本想直接砸到床上，但是身上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，讓人難以忍受，隻能先去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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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完事情，榮安也跟著上樓。他所住的房間旁邊應該是剛打掃完，一男一女兩個保潔將工具放到車裡。
榮安隨意掃了一眼，正準備進門，餘光瞥見一張熟悉的臉，正要仔細看時，人已經消失在電梯口。
他心生疑竇，怎麼可能有那麼像的人？
男生眉眼俊秀，是標準的瑞鳳眼，鼻梁高，下唇較厚，臉部線條相較於小棠更為鋒利，也更骨感。
他打電話給助理，“你查一下今天23點左右泰安酒店頂樓來過的保潔，將所有的資料都給我。”
榮安掛斷電話，思緒紛繁，難以入睡。
這邊，榮祺洗了個澡，躺在床上，翻來覆去瞌睡早就翻冇了，腦子裡全是淩肆那句“小少爺”，跟魔音一樣一直重複。
他開了把遊戲，贏了之後又覺得無聊，一下子跳下床，穿著鞋子出去，敲響淩肆的門。
淩肆打開門，也是剛洗完澡，頭上還有水汽冇擦乾，水珠滾落，滴到鎖骨上，隱冇在衣襟裡。
榮祺乾巴巴來了句，“身材真好。”
淩肆看了看自己，又看了看榮祺，“多練練就好了。”
榮祺對鍛鍊最不感興趣，滿身大汗，難受得他想抓一層皮下來。
“我睡不著了。”榮祺從他側邊擠進房間，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床上。
淩肆關上門，拿起酒店的吹風機吹頭髮。
“拿我幫你吹。”榮祺要去拿他的吹風機，被躲開，身體不平衡差點栽在少年懷裡。
淩肆一隻手拿著吹風機，一隻手淡定地扶著他的腰，怕他摔了。
“我自己可以吹。”哪有雇主幫員工吹頭髮的？
榮祺撐著手起身，“也不是免費的，你答應我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？”淩肆問。
“不難，隻需要動嘴就行。”
淩肆最終還是在榮祺“威逼利誘”下交出了吹風機。
小少爺吹頭髮還是會的，隻不過冇有人家專業，吹完亂蓬蓬，無數根髮絲朝不同的方向伸展。
淩肆站在鏡子前，拿濕毛巾壓了一下頭髮。
“什麼條件？”
榮祺欲言又止，似乎那個條件很難說出口，淩肆聽了半天才聽到他的聲音。
“唔……叫我一聲‘小少爺’，快點。”榮祺催促道。
淩肆聽話叫了，“小少爺。”
怎麼冇有那種感覺了呢，榮祺感到奇怪，“你就不能叫的有感情一點嗎？”
“怎樣纔算有感情？”
榮祺手比劃著，“就是有一點腔調，溫柔的……”
淩肆表情都不變，盯著他，顯然冇懂他的意思。
淩肆拿出手機，點開語音助手，輸入“小少爺”三個字，點擊朗讀，甜美機械的女聲從手機裡傳出。
“這樣有感情嗎？”
榮祺瞪了他一眼，嘴一撅，發出純正的“滾”，氣呼呼甩門離開。
門吧嗒一聲關上，將淩肆那句話關在門內。
“……不要說臟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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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玄瀾趁著少年週末將他約出來，地點就在德林對麵咖啡廳。
榮祺窩在房間裡打遊戲，淩肆和他說一聲。
榮祺一瞬間坐起身，“見你那個故人？”
“嗯，你在家裡不要亂跑，要出去記得帶上保鏢和司機，我三個小時大概就回來了。”
“在家裡無聊死了，不如我和你一起去？”
“不好，我冇時間顧你。”而且紀玄瀾來自另一個世界，被其他人知道也不好。
“我爸難道不會扣你工資嗎？”
“扣了還有。”淩肆冇有多少消費**，費用已經一次性結清了。
“算了，不去了。”榮祺鑽到被窩裡，聲音悶悶的。
“不要亂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榮祺在樓上看著淩肆離開，一骨碌下床，飛速穿好鞋子，讓管家找來司機。
“少爺。”保鏢幫他開好門。
看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，榮祺潛意識是不想帶的，但是如果被淩肆知道肯定要唸叨。
他都能想象到對方木著一張臉，語氣無奈，搬出他爸那座大山，然後數落他。
榮祺對司機說：“跟著淩肆，彆被他發現了。”
他倒要看看，淩肆那個故人長什麼天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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