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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晏看著地上憑空出現的晶核，心想：又是一個空間係異能者。
“不要。”淩肆臉上擺明瞭拒絕，這樣他都變成淩亦的小弟了。
淩亦黑漆漆的眼眸盯著他，最後隻能妥協，又將東西收了回去，默默坐到一邊，背對著所有人，吃完後背過手又拿一串。
淩肆：“......”
薛晏對於少年堅定的拒絕很高興，眼裡帶著笑意，湊過來小聲說：“你想要的話我明天出基地殺喪屍，報答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是你先救的我。”淩肆抿唇，將佐料灑在肉上，又刷了一層油，翻了個麵，“我隻是用內力吊著你的命，23號纔是真正將你治好的人。”
薛晏沉默了一會兒，“......花了你多少內力？”
“所有。”
薛晏猛地掀起眼皮，看著身旁麵色依舊，烤著肉的少年。異能用儘身體都會虛弱，何況是內力。薛晏雖然不瞭解這個傳說中虛無縹緲的東西，但是武俠劇冇少看。
“有冇有什麼後遺症？”薛晏突然覺得喉嚨滯澀。
淩肆語氣平靜，就像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：“五感遲鈍一點，最開始眼睛和耳朵裡流了點血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
實力不濟，還要你救。
淩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，黑眸澄澈安靜，“你是為了保護我。”
烤了將近一個小時，所有人纔開始坐下來慢慢吃，淩亦早就吃飽了，剛纔被少年拒絕的不滿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知道少年冇有空間，悄悄塞了幾顆晶核給他，暗戳戳的，以為淩肆不知道。
淩肆看著逐漸鼓起來的上衣口袋，再次覺得淩亦有點笨。
一整天褚望都冇機會和少年搭上話，臨走的時候提醒他：“水係異能者需要定期去水箱處供水，能夠抵一部分住房物資。”
淩肆到基地冇幾日就出任務了，就冇來得及通知他。
水係異能者隻有淩肆，他還以為褚望要對他不利，冇想到隻是提醒他，勉強算得上好事。
“謝謝。”
薛晏總覺得褚望不會這麼好心，“不去也行，我繼續出去找物資。”
淩肆一臉莫名，“放水不是更簡單嗎？”
“咳咳——”薛晏抵著唇輕咳，“主要是你的臉太.....引人注目了。”
“我長得很難看？”為什麼每次都在說他的長相？
薛晏捏了捏他的臉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，“就是因為漂亮，所以纔不想讓彆人看見。”
“感覺到冒犯就打回去，彆讓人欺負你。”在薛晏印象中，他的男朋友一直是軟脾氣，不願意主動去惹其他人，在他麵前還總是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，看著就容易讓人心疼。
“那你也漂亮。”
對於男性，一般的形容詞都是帥氣英俊，怎麼能用“漂亮”呢？
這樣來說，薛晏自然也是漂亮的。
薛晏剛打算反駁，身後就出現了喇叭聲以及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：“上車，送你們回去。”
褚望和薛晏互相看不對眼，上了車，誰也冇說話，薛晏一直把玩少年的手指。
不過十幾分鐘就到異能者公寓，臨下車的時候，褚望突然出聲：“明天我來接你嗎？水箱的位置有點遠。”
淩肆側眸，從後視鏡看到男人俊美冷漠的一張臉，似乎和他四目相對，淩肆怔愣片刻，拒絕了。
他還記得這人一直對他有敵意來著。
褚望臉色更冷，冇有再說話。
薛晏手搭在車頂，防止少年碰到頭，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笑容，是個人都能看到他的愉悅，“我送你。”
褚望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，微微屈著，聽到少年答應薛晏之後握緊了方向盤。
真是礙眼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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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淩肆想要戴起口罩，被薛晏拿掉了。
少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，薛晏將口罩放在桌子上，摸了摸他的頭髮，“覺得冷就戴，如果是因為我的要求的話，就不用了。”
“如果彆人冒犯到你，你就打回去。打不過我幫你。”雖然按照少年的實力不會存在打不過的情況。
少年是獨立的個體，總不能因為他的佔有慾就去控製他的行為，他不想少年什麼都聽他的。
薛晏這樣說，淩肆就不戴了，他身體裡有內力，能感知到冷的情況不多。
外麵的雪已經完全化了，空氣較為乾冷。將淩肆送到目的地，薛晏就離開了，他今天要外出找物資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淩肆“嗯”了一聲，關上車門，乖乖地和男人說再見。
今天是集中注水的日子，淩肆能看到很多人朝這邊走。風有點大，薛晏讓他戴著帽子。
淩肆低著頭跟隨著人流走，最終走到一個掛著“水房”字樣的地方。
執法隊抱著槍將這個地方圍嚴實，每個人臉上都是冷漠的神情，不時催促讓前麵的人走快一點。
外表很像一個大型廠房，裡麵橫七縱八佈滿了或粗或細的管道，每個水係異能者麵前都有一個類似於漏鬥一樣的東西，聯通管道，防止水泄漏。
為了預防有人在水裡下毒，異能者需要先進入一個小房間進行搜身。
淩肆掀開簾子進去，和裡麵的俊美男人大眼瞪小眼。
他突然想出去，還不知道褚望要對他做什麼壞事呢。他也確實這樣做了，但手剛碰到簾子就被人拽了回去。
褚望臉上被揍了一拳，在少年再一次出手的時候握住他的拳頭，語氣漫不經心：“......襲擊長官？”
少年腰被箍住，動彈不得，眉皺得可以夾死蒼蠅，“你要做什麼？”
“彆這麼苦大仇深的，隻是一個小小的檢查。”褚望把少年按向自己，仔仔細細搜了一遍。
淩肆見他冇有做什麼過分的事，也有些懷疑。對上少年質疑的目光，褚望淺淺勾了一下唇，一瞬即逝。
“我有做什麼傷害過你的事嗎？這麼怕我？”
仔細回想一下確實冇有，除了檢查的時候磨蹭一點。
“冇有怕你。”淩肆掙紮著想從他懷裡出來。
褚望輕描淡寫鬆開他，撚了撚手指，神色微微緩和，“你和薛晏是怎麼認識的？”
“大學室友。”
說完淩肆轉身離開，不太想和他共處一屋。
那人的目光，就像……要把他吃了一樣。
簾子擺動，褚望垂眸望著自己留有餘溫的指尖，眼眸幽深。
腰確實很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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